在刚过去的周末，今日头条“岛屿书声日”《我在岛屿读书》首次线下主题日活动在三亚阿那亚举行。海岛的冬日暖阳下，近1500名观众与节目第三季嘉宾余华、程永新、叶子、七堇年、吴越等人见面，聊阅读，谈人生。
《我在岛屿读书》代表了今日头条在深度内容领域中的坚持和突破。目前，第三季已播出过半，全三季在全网的曝光超过100亿，今日头条上的累计播放量超过4.5亿，远超同类型文化节目。在豆瓣上，前两季节目的评分更是超过9分。
“从一开始，我们就没想过非要给观众传达些什么。”今日头条作者与内容生态负责人、《我在岛屿读书》总监制李黎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专访时坦承。但这或许正是新一代受众如此热爱这档慢综艺的原因，综艺里满是套路，而真正的阅读和生活从来没有标准答案。
放弃剧本找对人，让故事自然地发生
《我在岛屿读书》的诞生，源于三年前李黎对今日头条用户的一个观察。“我发现，我们的用户很喜欢深度阅读这件事，人均阅读时长达到了80分钟。”在同类平台中，这是一个遥遥领先的数字。李黎因此想到，要为今日头条的用户打造一档有关阅读的综艺节目。
“没想好要‘告诉’大家一些什么，但我知道，大家肯定能从中得到一些什么。”李黎坦承，做《我在岛屿读书》，一不求流量，二不为拉新，“它自始至终都不是那种‘目标明确’的综艺。非要说有目标，那就是在尽量不亏本的前提下，给节目一个好品相。”
2022年11月，《我在岛屿读书》在今日头条播出。首季共12期，余华、苏童、西川、房琪担任“书屋主理人”，镜头记录下了他们在海南分界洲岛的“岛屿书屋”里共同生活、读书、写作的日子。节目播出后，豆瓣评分9.1分，超过63.9%的观众打出5星满分。人们一边笑称这是“余华和他的花裤衩和兄弟们”的故事，一边夸赞它“每句话都能印在纸上出版”“拉高了国产综艺的上限”。
不到一年后，《我在岛屿读书》第二季播出，豆瓣评分走高至9.2分，再次引发业界轰动。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，一档慢综艺何以“破圈”？被问得多了，李黎开始思考节目成功的背后逻辑。
第一件做对的事，显然是找到了“对的人”。李黎总结：“嘉宾不一定要高流量，但得对自己的领域了解得非常深入，同时彼此还得是真正的好朋友，这样才愿意聊也有得聊。”《我在岛屿读书》的常驻嘉宾余华和苏童，显然就是这样两个“对的人”。两人相识三十余年，业务上棋逢敌手，聊起天来敢针锋相对。两人的对话时常出“梗”，甚至还有观众成了他们的CP粉。
第二件做对的事，则是放弃剧本。李黎回忆，《我在岛屿读书》的首期节目里，西川拾起沈从文的一本书，煞有介事地念道“慌慌张张，不必生活”，一旁的苏童忍不住大笑，因为正确的书名应该是《生活不必慌慌张张》。这个细节没有剪掉，反给节目带来了一些错位的诗意。此外，第三季拍摄时，作家们原本有个到河流的入海口看夕阳的行程，但不小心走散了，最后夕阳西下时，大伙只能在河水的两岸隔水相望。李黎说：“你会发现，永远都是自然发生的故事最动人。”
第三季的拍摄远赴希腊克里特岛，也是自然而然的结果。李黎说：“文学本身就是跨越国界的。之前大家聊的都是中国文学，聊着聊着，就从国内聊到国外了。那就去西方文明的起源地希腊吧，让东西方文学碰撞出更大的视野。”
治愈不是“下饭”，是提供理想与可能性
意外也不意外，这次参加“岛屿书声日”线下主题日活动的观众多为年轻人，尤以女性为主。李黎透露，其实早在首季《我在岛屿读书》热播的时候，她便发现节目为今日头条带来不少包括学生在内的年轻女性用户。而在那之前，偏爱阅读时政、历史、经济类文章的中壮年男性，是今日头条深度内容的更忠实受众。
女性是综艺领域的常客，但李黎并不认同《我在岛屿读书》是“电子榨菜”的说法。“相比‘下饭’的娱乐类节目，这个节目带来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愉悦和收获。再说深一点，它实现的不是对情绪的释放，而是对精神的治愈。譬如，它描绘了一种理想和可能性，让人们看到生活里的诗和远方。”
在当下，阅读到底有什么意义？这天在“岛屿书声日”活动现场，余华的回答是：“阅读是一种选择，因为你就是你读过的书和你走过的路。”这天，现场总共展开了四场围绕文学主题的对话。人们聊文学聊到最后，发现所谓的“意义”，通常都藏在那些看似“没意义”的书里。
“最开始做这档节目，就是觉得我们能聊聊文学和人生的关系。今天回头看，这个初衷算是达到了。”李黎说，迄今她都无法给《我在岛屿读书》的类型明确定位，“文学类？不全是。生活类？也不算。真人秀？似乎又没那么‘秀’，但节目里确实有一些‘真人’在讲一些‘真东西’。”
节目的影响力也是真的。李黎回忆，团队里一位女员工在面试时直接对HR表示：“我就是奔着《我在岛屿读书》项目来的。”
未来，《我在岛屿读书》还会继续拍下去。李黎表示，平台上每一条用户反馈，以及这次线下主题日所听到的观众声音，都将成为节目进化迭代的依据。她依然不想刻意设置每一集的议题，至于观众能得到什么，“这是交给观众的事。”
流量和挣钱也依旧不在考虑之列。难得的“带货”，是“边看边买”的购书功能。这是因为太多人在弹幕里问“这书怎么买”，为了方便观众，李黎索性要求团队在节目中加入书籍的购买链接。
除了《我在岛屿读书》外，近年今日头条还打造了诸如《头条书声》《头条见一面》《头头是道》《高远之见》《头条讲真的》等原创内容。作为今日头条作者与内容生态负责人，李黎希望创作者们能从中看到今日头条对优质深度内容的重视，从而深耕原创。“我们愿意为好内容付费，甚至从生产阶段就开始承担成本。”她说，“不能要求大家永远为爱发电。总要有点东西来支撑这份热爱，对吧？”
文｜记者 李丽
图｜主办方提供